哪怕是在陆氏最狼狈的时候,陆薄言也衣着得体,形象一如既往的出类拔萃,可是今天……
洛小夕从来没见过这样的苏亦承。
陆薄言笑了笑:“谢谢。”
看着陆薄言挂上电话,苏简安急得差点口吐鲜血:“陆薄言,你放开我!”要是刘婶看到他们现在的样子,会怎么想!?
洛小夕缓缓明白过来:“起初你和张玫合谋想从我这里套出方案,这样苏亦承就会彻底厌弃我。可张玫没料到我喝醉了也不肯说,干脆就自己把方案给你,然后嫁祸给我。反正我喝醉了,记不起来当时自己究竟跟你说了什么。你们是这样想的,对吗?”
陌生但又有几分熟悉的声音,苏简安下意识的循声望过去,愣住了。
可是车子刚开出去没多久,后座的陆薄言突然出声:“回家。”
她承担着误解和巨|大的痛苦,没有想过陆薄言会这么早就知道一切。
所谓落日熔金,大概如此。大半个葡萄种植地被镀上了浅浅的金色,无声的闪耀着细碎的光斑,像在诉说它盛夏时节的辉煌。
半个多小时前,陆薄言出去的时候还好好的,现在却被医生扶着回来,他的眉心痛苦的揪着,薄唇显出病态的灰白色。
“我太太是不是凶手我很清楚。”陆薄言冷沉沉的起身,“三天内我会把事情处理好。”
这种反应在陆薄言的预料之中,陆薄言递给她一张纸巾,说:“以后再带你来尝别的口味。”
陆薄言对她用情至此,可她很快就要以此为武器,狠狠的在他心上剜一个伤口。
苏简安用最快的速度洗好澡,回房间看见陆薄言坐在床上,不看文件也不看书,他很少这样。
洛小夕闭了闭眼睛,就在这时,她听见了手术室大门打开的声音。
却不是以前那种伴随着疼痛的想念,反而有一种她无法言语的微妙甜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