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咽了咽喉咙:“陆,陆薄言?” 苏简安把自己的衣服放进了空柜子,这才出了衣帽间。
苏亦承上车,顺手把东西放到副驾座上:“这是她自己的选择,不关我事。走了。” 他身上的睡袍系得很松,结实健美的胸膛微微露着,他起床的动作有一股致命的优雅和慵懒,仿佛一位缓缓苏醒的贵族。
苏简安无法想象几个亿是多少钱,但是光想到每天丢一百万都要丢好久才能丢掉一个亿就觉得胆颤,刀叉都拿不稳了。 “嗯。”陆薄言勾着唇角看着她,“你是不是应该谢谢我?”
原来这些细碎的事情,也可以因为诉说的人是她而变得美好。 苏简安佯装无视陆薄言,跑下去吃早餐了。
她的眼眶也慢慢地泛红。 苏简安突然愣住。
苏简安盯着陆薄言追问:“所以呢?你又是刚好下班,刚好路过警察局,和上次碰到我被那群高中生围堵一样,刚好碰上我下班了?” 苏简安笑了笑:“我就知道,我们薄言哥哥不会是那种不肖子孙哒~”
刚才打了几个小时的点滴,胃痛都没能缓过来。 苏简安高高兴兴的拉着陆薄言上了车,自动自发告诉他:“我没见过我外公外婆,爷爷奶奶也在我很小的时候就相继去世了。印象里,最疼我的老人是从小照顾妈妈的保姆,我叫她许奶奶。她一直照顾我妈妈到我七岁那年才回了老家,后来她也有经常去A市看我们,每次都给我带好多她亲手做的粽子。可是我妈妈走后,我就再也没有见过她了。”
生理期的前期太忙,休息不好再加上饮食不注意的话,这几天能要了她的命,以前好几次痛得进了医院。 她刚要说话,就被洛小夕拉住了。
脑袋晕乎乎的,灯光突然迷离又梦幻,近在眉睫的人脸变得不甚清晰,所有的声音都变成了背,景音,嘈杂却遥远。 陆薄言扬了扬唇角:“我不了解自己的老婆,那要去了解谁?”
“我不要……不要……”苏简安却像根本没把他的话听进去。 “洛小姐?怎么是你?”张玫不好意思的笑了笑,“我以为是roomservice。你找亦承吗?他……”
陆薄言“嗯”了声,铺开餐巾,动作熟练优雅,却找不出后天练习的痕迹,仿佛他天生就能把所有动作演绎得绅士迷人,苏简安又在心里面暗暗吐槽:妖孽。 观察了一会,苏简安做了不少笔记,她随手拉开椅子坐在桌子前,边翻看笔记边做分析。
她咬住筷子,想着刚才偷看的那一幕,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忘记拍照了,杂志社顶多会给她一百块的报料费,哭…… 呵,这是在暗示陆薄言么?
原来刚才她在试衣间里听见有人叫韩小姐,是在叫韩若曦。 是不是他什么都没做,所以她根本意识不到他们是夫妻?
秦魏拉着洛小夕先走了,苏简安还坐在沙发上,陆薄言说:“这里有房间,不想回去的话我们可以住一个晚上。” 想起在G市的一幕幕苏简安就脸红,低着头声如蚊呐的说:“那不是病……”
苏简安囧了囧,又觉得挫败:“你什么时候发现我的?这次你应该听不到我的脚步声啊。” “我十几年前就相中的儿媳妇人选,肯定错不了。”唐玉兰让别人帮她继续打麻将,拉着苏简安到了客厅,“简安,你不上班吗今天?”
陆薄言不免想到门后的光景,喉结一动,掩饰着不自然起身去衣帽间拎了件衬衫出来给她。 可是她没想到,江少恺看穿了这一切。
想起陆薄言的唇羽毛似的掠过她的唇瓣,苏简安的脸又热了一点,但她才不会当陆薄言是认真的:“流氓!” 就在这个时候,苏简安边刷着手机边走进来,陆薄言挂了电话:“过来。”
“十点。” 最后,轻轻拍了拍他的衣领,抬起头笑着看着他:“好了。”
韩若曦的唇角牵出一抹苦涩的笑:“我知道了。” 第二天,苏简安正在座位上打一份验尸报告,突然有人告诉她,一名姓蒋的女士找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