穆司爵弧度冷锐的薄唇微微张了一下，沉声警告：“不想死的，别动！”

“我听见那个小鬼的声音，就猜到是你来了。”沈越川坐起来，笑了笑，“放心，我没事。”

穆司爵的声音一反一贯的冷峻严肃，变得低沉沙哑，在暗夜中透出某种信息。

沐沐气鼓鼓的双颊这才瘪下去：“好吧。”

“……不去！”许佑宁收拾好医药箱，站起来，“穆司爵，看到这个伤疤，你就会想起我救过你，对吧？我绝对不会去做手术，我就是要你永远记得我救过你！”

这种好奇，不知道算不算糟糕。

“周姨……”许佑宁愣愣的问，“你知道了啊？”

这只能说明，这通电话的内容，萧芸芸不想让他知道。

然后，萧芸芸听见自己说：

“只要我不犯规，我想挡着什么都可以。”穆司爵挑衅一个四岁的孩子，“有本事你反过来挡我。”

许佑宁从来没有哭得这么难过，穆司爵渐渐意识到不对劲，正想松开许佑宁问个究竟，他就想起苏亦承说过的一句话。

穆司爵心上那个坚硬的外壳被一只手剥下来，他抬起手，替许佑宁擦了擦脸上的眼泪，力道堪称温柔。

“……”

“我想带小宝宝去玩。”沐沐说，“玩雪，玩滑梯，玩很多东西，去很多好玩的地方！”

沐沐用力地闭了一下眼睛，把眼泪吞回去，接着说：“你让我呆在这里好不好？我会乖乖听话，不惹你生气。我，我不想回家，我也不要回美国，我想和佑宁阿姨在一起……”

西遇和相宜已经出生这么久，陆薄言知道她为什么痛，笑了笑：“我帮你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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